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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然你下去攔個車?」她調侃著,降了速。
「有沒有良心?你瞞著你哥買的那些玩意,哪樣不是我幫你保養!」
「沒有。」
「」
紫色邁凱倫轟鳴鼓征區,停在萊茵公館門口。
顧意弦彎腰下車,撐著尾翼換高跟靴。
朱可看著她逆天長腿,頗有些無奈,「再磨蹭會,你弟該罵人了。」
「他不會,」顧意弦今日特意挑了套與平時不同的風格,bare復古套裝,粉色兔絨短外套,駝色緊身裙,她滿意地對著車身照鏡子,「他只會說姐姐好美。」
兩人一起進入琴瑟和鳴包間。
顧意弦的神情一滯,蹙起眉,瞥了眼叛徒。
「姐姐今天好漂亮。」顧弋柱賣乖。
朱可:「」
「哥,你怎麼來了?」
顧檠掃視,戀戀不捨地收回視線,清峻的指旋著杯口,「來幫你。」
顧意弦並不想與顧檠見面,二十三年前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他是否知道無從探究,她自然也不可能問,但報復的遊戲已經開始,選擇利用他遲來的感情達到目的,手段確實卑劣了些,無論是否真心他確實對她很好。
可一旦缺失信任感,會止不住往壞的方面想。
顧意弦默默拉開對面的沙發椅,朱可禮貌問好後坐在旁邊。
想起擬定的計劃,她的眼神閃爍,「要不然你還是回去吧?華森應該挺忙的,有弋柱一個人就夠了。」
「有二叔在。」顧檠黑瞳里的情愫與柔軟未加掩飾,「小弦,我們很久沒見了,我很想你。」
顧弋柱唰地跳起來,擠到顧意弦旁邊,頭靠在她肩膀撒嬌:「姐姐,我也很想你。」
「很擠,」顧意弦嫌棄地戳開他毛絨絨的頭,「坐過去。」
顧檠的目光審視兩人過於親密的距離,眉心擰起,不悅地說:「過來,別擠著你姐姐。」
「不要,我就要挨著姐姐。」
看到顧弋柱摟住顧意弦的肩膀,他臉色一沉,冷聲道:「顧弋柱。」
朱可嘆氣,莫名想到江家老四,要是他今日在,必定會更修羅場。
顧意弦不喜歡過於親密的距離,掐起顧弋柱的後頸,不耐地說:「滾過去。」
顧弋柱不情不願回原位,她按了下眉心,動作一停,為什麼江梟肄的觸碰,自己沒有排斥甚至忘了推開。
「小弦?」
顧意弦回神,古怪的將目光定於顧檠。
他今日穿得很休閒,白色針織衫裡面配了件黑色高領毛衣,皮膚冷白,五官清朗規整沒有一絲歲月痕跡。
她的視力很好,能清晰看見他由深至淺雙眼皮褶皺里的那顆淡痣,無機質的黑瞳如過去所願掀起的波瀾,鼻樑上小小的駝峰,薄削的唇。
喜歡六年的兄長,竟然可以這麼快放下。
她以為是自己灑脫或冷情,現在看來太過理智,太
蹊蹺。
顧意弦的大腦不假思索,喉嚨快一步發聲,「顧弋柱我們換個位置。」
顧弋柱向來聽話不情不願照做,她走近,注意到顧檠的眼神搖曳閃爍某種光芒,唇角動了動,最後沒忍住揚起弧度,他在竭力克制,她太了解。
她坐到他身邊,認真地想了想,將頭靠在他的肩,「我來說一下計劃。」
顧弋柱委屈,「姐姐,你剛剛不讓我靠的。」
朱可搞不懂狀況,選擇沉默。
「明天,將在仇祺福經常去的那件會所舉辦一場party,他們提前會在私密宣傳冊上出具各類美女的照片、優勢、擅長」
無人看到的桌下,顧意弦牽住了顧檠的手,像很多前一樣,他回握住,不輕不重,穩持得恰到好處。
顧檠的喉嚨略微灼干發緊,蒼白的面容有了血色。
她的捲髮濃密順滑,在窗外的日光下色澤更加鮮亮,牢牢覆在黑色的瞳膜上,他目不轉睛地看著,熱意擠走了骨子裡的冰涼,遲來的感情在血管經脈蓬勃鼓脹。
然而下一秒她直起身,掙開手,若無其事地繼續陳述計劃,「我之前準備安插一個人在宣傳冊,但仇祺福的拳擊技術還不錯,沒有女生能夠勝任。」
顧檠一個字都聽不進去,他太想她了。
顧意弦其實在強撐,情緒找不到安放點。
方才她滿腦子都是那雙潮熱,每次纏得又牢又緊的手,並且無法忍受顧檠冰涼的體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