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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梟肄的動作一停,保持基本涵養,「女士,你的香水味里有檀木香。」
女人笑了笑,「過會兒就散了。」
他看了眼懷表的時間,語速緩慢壓迫感十足:「我的意思是,我對這味道過敏。」
「」她坐遠了些,鍥而不捨繼續攀談,「江先生,請問需要我為您做什麼?」
「閉嘴。」
「」
耳邊安靜後,江梟肄掃了眼棄牌,思忖剩下大牌的數量,然後往白格扔籌碼。
邢興生與仇祺福已停牌,他早已算準顧意弦的牌面,大概初來乍到確實運氣好,她這一輪停止就能成為贏家。
「hit。」顧意弦繼續要牌。
他輕笑,推倒一摞籌碼跟注,「hit。」
莊家停止要牌,顧意弦翻牌,莊家宣布:「bt(爆牌)。」
「看來我的好運持續時間有限。」她遺憾地說。
「江先生,您是否繼續?「
江梟肄喝了口酒,當莊家拿到a牌時,最穩妥的方法先可獲得一比一的賠率,「even oney(先收)。」
不出所料贏得對局,杯底放置於綠呢桌面,他輕叩兩下桌面,「顧先生,看來我的女伴在你那發揮不了作用,還是歸還於我吧。」
這說得什麼話,顧意弦臉一紅,搞得自己像他的專屬一樣。
他一手養大的女孩,她的任何微表情他都了如指掌。顧檠終於意識到顧意弦的變化,極力克制情緒,他給予她選擇的權力,「萬小弦,你要回去還是留在我這裡?」他相信她會選擇自己。
「萬」字念得極輕,可顧意弦沒聽懂顧檠的話外之音,以為他還在為衣服生氣,理所當然地說:「當然,我是江先生的女伴。」
今天的目的就是讓江梟肄贏,她壓住裙擺盈盈起身,「顧先生,祝您下一場好運。」
顧檠托住菸斗深吸一口,忽然笑了,眉宇之間不再疏離淡漠,那層面具裂掉,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荒誕,既孤傲又融合了一種黨同伐異的狠辣。
顧沭暗叫不好,從把顧意弦送走或更早發現顧檠壓制內心時,他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,但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,他急忙出聲:「阿檠。」
顧檠置若罔聞,凝向朝江梟肄走去的顧意弦,捲髮松松挽在她飽滿的腦後,脊背如玉,裙擺起伏間白脂隱現風光迤邐,而撐著頭睨著她的男人。他不想再看,心裡挫著火,嗓音冷冽:「各位,今日的賭局已是延遲開局,時間也不早了,邢興生的點數遙遙領先,仇先生運氣不佳翻盤希望渺茫。」
顧意弦滿腹疑惑,顧檠今日太反常了,難道就真因為自己叛逆地穿了條性感風韻的裙子。
純有毛病,她撇嘴,扣裙面的釘珠與碎鑽,不小心真扣掉了一粒——哦,忘了昂貴的奢侈品都是一次性廢物,譬如不能沾水不能踩地羊皮底的皮鞋,不小心淋了次雨就掉色的衣服,沒有拉鏈的包。
顧意弦心裡腹誹,心虛抬眼,江梟肄好整以暇地睨著自己,她拈起釘珠,笑得昳麗動人,「江先生,送您了。」
茉莉和玫瑰完美融合的香味,後續深林的柔軟自然,江梟肄想到蒲甘前兩日的匯報,說她挑剔得要命非要指定的精油,直到聞到絲若有似無的檀香,他雙手抱臂,「一粒?」
愛要不要還嫌棄,顧意弦纖美的指靈活一轉,自己捏著玩。
這時顧檠繼續道:「不如節省點時間,讓我與江先生來場決勝局,速戰速決。」
她一滯。
兄長被自己氣瘋了?
江梟肄心中略微訝然,抬頭對上顧檠的視線。
前幾年回擊華森故意搶競標的也沒見顧檠敵意這麼大,若真是妹控,何苦把她送到自己這裡來。
顧意弦的五官與顧檠確實差異很大,江梟肄懷疑過他們不是兄妹,同父異母在這圈子太常見,他自己就是典型的例子。
偏偏顧檠手段也配得上他的位置,南楚北面的勢力太深,裴瑞查不到顧家任何關於「萬小弦」的資料,能確定她在顧家生活還是買通麓湖的家僕得到的消息。
極為怪異的感覺無端讓人煩躁。
旁觀者清,邢興生對三人之間的暗涌心知肚明,他扶了下禮帽,「我沒意見。」
「你們繼續,我觀戰。」仇祺福輸光了籌碼早就不想參與,「就差江先生沒應允了。」
「少數服從大多數。」江梟肄朝荷官擺手,示意重新洗牌。
一局定勝負可不就和自己沒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