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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江梟肄肯定會答應,他的計劃本就是把顧意弦換到自己身旁,來確保gallop的勝點壓過華森,從而抽取利潤最高的項目。
男人半分眼風都沒掠去,漫不經心地晃了晃酒杯,視線落在面前堆積的籌碼。
從握上gallop的王杖,江梟肄把各家勢力捏成白子,自己為黑子,在南楚下了一盤棋。
捭闔術重在審時度勢,謀定而後動。
時來,借勢而為,斬草除根;運去,藏拙,晦光養韜,等待時機。
這場對弈長達五年之久,江梟肄秉承有所為有所不為,遊刃有餘也運籌帷幄。
即使爭霸賽賭局能夠取勝,他從未認真玩過一把,為得就是在能置對方於死地前,揚長避短以免遭來禍端,得不償失。
該答應顧檠,江梟肄淡淡掃顧檠一眼,眸子微微眯起。
顧意弦見江梟肄久久不說話,主動請纓:「江先生,來時您不是特意囑咐我,讓我好好與顧先生交流牌術嗎?」
——所以,仇祺福你就別來摻和了,聽懂了嗎。
仇祺福與邢興生臉色微變,gallop與華森一直是敵對關係,什麼時候交好了?
江梟肄動作稍頓,將酒杯擱在桌面,大掌拂過綠呢短絨,他的眼皮抬起淺淺一層,幽邃的眸子沉冷地看著顧意弦。
他掌住賭桌邊緣,緩慢俯身。
兩人之間本就距離不過半米。
顧意弦右邊綴滿碎鑽的裙擺高高開叉,因坐下的姿勢裸露到大腿根部,距離拉近空氣被擠壓,蹭到不同的質感。江梟肄的西褲面料頂級優質,光滑油潤,揉搓都不會起皺,但對比大腿柔軟細膩的皮膚,卻粗糲硬挺。
一種麻麻的,痒痒的,像電流般的感覺激得顧意弦顫了下,大腿輕輕一抬,那處皮膚也跟著往上,刮蹭到另一種更為堅硬的東西,隔著薄薄一層布料,感知到帶狀的,皮質的,與環狀的鐵扣——那是江梟肄的腿箍。
敏感又曖昧的位置,她再大膽也不敢妄動,只能垂下睫掩飾心慌意亂。
沒有捲髮的遮擋,顧意弦鬢邊微微濕潤,腮頰凝了幾分荔紅色,看起來更加風情魅惑。
江梟肄的眸色濃重稠綠,低磁暗啞的嗓音夾雜在溫熱氣息里,「對,你不提醒,我倒是忘了。」
一隻手伸到兩人之間,冷白瘦削的,是顧檠的手。他的眼底漆黑一片,像淬了冰,「江先生,下一場賭局什麼時候開始?」
——她該借給我了。
江梟肄的戾氣瞬間溢出來,又一寸寸壓回體內,他忽然笑了下,「現在。」
第015章
江梟肄的眼神變得理智, 審度、算計,即使嘴角上揚卻再無半點溫和的笑意藏聚於那對綠珀。
顧意弦恍若上一秒在夏威夷海灘曬太陽下一秒就置身冰川,低溫凍到心臟停止跳動。
面前的人不再是誇她裙子漂亮的同盟之人, 而是與華森與顧家站在對立面的敵人, 他本就是高高在上的資本家, 能產生財富或無法攫取財富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。而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女伴,可以被剝削價值的勞動者。
剛剛差點被迷惑, 幸好兄長及時提醒。
不過這死男人當自己吃素?演戲誰不會。她笑著抬手, 越過顧檠, 用指尖抵住江梟肄硬闊的肩,柔情綽態地回擊:「江先生, 您這樣看著我, 會讓人覺得您言行不一。」
顧意弦的眼含羞帶媚, 朱丹色的唇逐笑容微張。
南國有尤物, 容華若桃李。
江梟肄的表情稍滯。
「不用如此戀戀不捨, 等我幫顧先生把您的籌碼贏得一乾二淨。」顧意弦的語調更為柔轉,指尖用力往前推,再一下一下戳。
江梟肄的襯衫與西裝馬甲每一處都極為規整,領口紐扣卡在喉結下方, 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距離感,她的動作似乎穿透了這層柔韌的薄膜, 「要不了多久,我就會回到您的身邊。」
場面極度曖昧,無形稠狀的張力抻拉在空氣里。
夾在中間如同隱形人的顧檠, 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形容了。
江梟肄眼瞼下壓, 覷著胸口被弄皺的襯衫,看著她橢圓形暗紫的指甲, 不知為何他沒忍住笑了。
玩笑話並不順耳,他笑意味實踐成功,顧意弦覺得對付江梟肄這種人,得反其道而行,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,言語同理。
就在她要為成功擺他一道慶賀時,手指被握住,不,應該是整隻手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