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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小時後貨全部轉載完畢,倏地心口收緊抽搐,導致他的腳步在踏板上停住。
裴瑞蒲甘在岸邊焦急地大吼,鳴笛聲很大,江梟肄什麼也聽不見。
他們一起揮舞雙臂,他有種不詳的預感,匆匆從貨船下來,脖頸間的飄帶被風颳跑。
江梟肄下意識想抓住,因為早上顧意弦誇過它好看。
下一秒,他們說的話鑽進耳廓讓他耳鳴到幾乎失聰。
「顧小姐乘坐的快艇被緬甸來得貨船撞沉了。」
第069章
【五月, 中方在柬方配合下海口港共破獲毒品刑事案件58萬餘起(其中破獲公安部、省級毒品目標案件128起),依法追究58萬餘人刑事責任,繳獲各類毒品65噸。有力遏制國際國內毒品規模流入的勢頭, 大幅降低毒品社會危害】
【西城區隆遠集團原名闥帕集團, 多年涉案毒品、情色、軍火交易, 在中方配合下柬方成功打擊,目前頭目李致遠與江堅秉仍未落網】
柬埔寨一座廢棄的危樓, 警方手持防彈盾悄無聲息上樓, 行動隊長其實有點無語, 那兩位中國男人其中一位躺在醫院昏迷不醒,聽說剩下這位曾是隆遠集團繼承人, 他卻像有深仇大恨似得不止把隆遠一鍋端了, 這段時間還跟隨警方到處追捕罪犯。
警方摸上去後, 男人與他的下屬正在罪犯對峙。
「你他媽就是有病!又不是老子害的!」
背臨高樓, 江堅秉滿頭大汗, 距離越來越近,架在肩膀的力還在逼他往後退,他氣急敗壞:「你就是個天生克人的命!剋死你媽!現在又把自己女人剋死了!」
那道力突然鬆了他趁勢反擊,掄起一拳打過去, 但很快瞳孔隨泛冷光的槍口急遽放大,他慌了, 「你這個瘋子!我和致遠待你不薄誰不是把你當兒子看!你把集團毀了不說!現在還想大義滅親!」
江梟肄的表情沒有一絲波瀾,扣動扳機。
「江梟肄!我可是養了你那麼多年的父親!」
反手一轉,槍口對準自己的心臟處, 頓了頓, 挪到右胸腔。
他抬眼,瞳孔呈現無機質的墨綠, 乾涸的嘴唇翕動:「我百無禁忌。」
砰!
男人朝地上倒去。
「四哥!」
「四哥!」
砰!
江堅秉的胸口出現一個血洞。
江梟肄倏地笑了,安心地閉上眼。
·
半個月後,南楚。
沽江岸邊碧草連天,遊客熙熙攘攘。
男人穿著白西裝一動不動地站在岸邊,他的面色和嘴唇沒有一絲血色。
顧沭在遠處無聲陪伴許久,輕嘆道:「阿檠,該回去了,你身上還有傷。」
「還是」顧檠閉上眼,「沒有任何消息嗎?」
「南海太大了。」
「江梟肄那邊呢。」
「他堅持小弦沒」
顧檠沒再說話,忽然胸腔猛烈顫抖。
他幫助追捕李致遠時,肺部被子彈擊穿。
顧沭連忙上前攙扶,焦急道:「大病未愈不能吹江風,跟你說了多少次,到底為什麼總跑這兒來?」
「阿沭,你知道意弦是什麼意思嗎?」
「我一直以為是一弦一柱思華年。」
「怎麼會是這一句。」
顧檠看向一望無際的沽江,風將他的眼睛吹得通紅,他輕緩道:「堂堂曲。」
溫庭筠把思念之情,美好時光的追逐和珍惜寄托在自然景色。
他便效仿他,把過去的自己和美好,未來的期許和愛寄托在一個人身上。
風飄客意如吹煙,纖指殷勤傷雁弦。
意弦。
顧檠想到在孤兒院看到顧意弦的第一面,想到發的兩個毒誓,不再愛上任何人,守好父親的心血。
一步錯,步步錯。
他劇烈咳嗽,一口血噴濺。
「阿檠!阿檠!」
·
「四哥,顧檠昏迷不醒一個月了,顧沭一個人對付不了顧家高層,要不要幫他一手?」
筆尖未停,男人沒抬頭,寸頭長了些豎在發頂顯得有些滑稽。
他的語氣平靜無波:「我不是慈善家,你要是太閒再去找幾個人去龍楚應聘。」
從柬埔寨回來,gallop不再針對華森轉而將矛頭對準龍楚,江家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