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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光亮起,尼古丁勉強抑制焦渴,他抽取第三張牌,梅花k。
顧意弦雙指拈起最後一張牌,紅色小丑皇,半點。
她拍在桌面,「看來我的好運氣用完了。」
他注視她,眼神充滿審視,問出疑慮:「挑玫瑰人生的曲目在暗示什麼?」
「並不是每件事都能如你願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
什麼意思,當然是兼弱攻昧,利用弱點攻擊。
顧意弦勾唇,二話不說脫掉西裝外套。
江梟肄掐在指間的煙掉了。
吊帶極細,仿佛輕輕一扯就斷了,領口大片雪白,薄如蟬翼的綢面,繁複華麗的暗紅蕾絲呈半圓包裹,腰部鏤空系帶交叉束縛,菱形糅雜融動的隱秘。
她叼著煙,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兩隻半透的黑絲襪,扯直一條系帶,按開小夾子吊住襪筒。
他所有感官都被夾住,神志理智趨於不正常。
真他媽該死,誰發明這種衣服。
真他媽絕,美到被一刀捅死也心甘情願。
菸蒂把地毯燙出一個洞。
她傾斜酒瓶將燃燒的火熄滅,繼而踩上沙發軟墊,細高跟戳出凹陷。
江梟肄終於反應過來,起身要走。
顧意弦抬腿踩住他的胸膛,眼尾上挑,「我今天跳支舞給你看怎麼樣?」
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。
她俯身,將煙送到他唇前,「過時不候哦。」
江梟肄想起一句話。
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。
過時不候,過時不候。
他吸了一口煙,靠向沙發扶手,仰頭看她。
深夜微醺,唯有昏黃燈光暈染。
跳起魅惑之舞的妖艷舞娘,搖搖擺擺的影子在飄渺煙霧若幻境。
心跳聲震耳欲聾,愈發催情發欲。
她的媚骨簡直渾然天成,每一處都是風光寶地。
江梟肄的眼神晃蕩,晦暗不明。
燃盡的煙丟進玻璃杯呲啦一聲,他抬起酒瓶含住一大口威士忌,握住她的小腿。
也許是一口迷魂湯,傾斜而出劃開一灘春水。
飛鉗破敵,他教她立勢制勢,使對方不能不受脅持與控制,教她「綴而不失」。
她倒是聰穎全用在他這兒,釣得一手好魚。
誰他媽還管得了這些,誰他媽還管了那些該死操蛋的人。
他要探索他的風光寶地,雕琢藝術品,感受溫度和型狀,敏銳捕捉寂靜里每一聲再由此判斷哪裡慾壑難填。
鼻息噴灑的熱氣越來越燙,顧意弦咬住唇,面色被酒精侵蝕到潮紅。
越來越動情,她撫摸他的刺青,勉強定下心神,說出自己目的,「四哥,你還欠我一次。」
江梟肄含混不清地嗯了聲,酒精從下頜滴落。
她推開他,他眯著眼,伸出舌尖舔了下唇,沙啞嗓音裹挾濕氣,「這不是你想要的嗎?」
顧意弦軟著腿從沙發下去,轉身去柜子里翻出小包。
她將工具倒在方幾,笑著說:「這才是我想要的。
江梟肄掃了眼,略微訝異,伸出手束手就擒。
鐵環扣在腕間,他想了想,「我這樣怎麼抱你?」
顧意弦將繩子穿過鐵環,分別系在沙髮腳,「男卑,反守為攻。」
他低啞地笑,「行,你來,我怕你撐不住。」
「平常練習的柔術里有差不多的。」她揮起小皮鞭,直接往他胸口抽,「少瞧不起人。」
江梟肄好整以暇地看著她,「這點力氣,我很難瞧得起你。」
顧意弦懶得理他,報仇而已。
抽了八鞭後,她停住,他面色不改地問:「女牛仔可以開始了嗎?」
「閉嘴,階下之囚沒資格說話。」
顧意弦咬著唇,瑩白指尖撐在江梟肄胸口,撫摸交錯的紅痕。
倏地她差點摔下去,雙手掐住他的脖子,惡狠狠地說:「別給我以下犯上,不然弄死你。」
江梟肄毫不在意,抗命而行,「我願意淪為被迫做苦役的囚人。」
想起今日在書房聽到的話,顧意弦紅著眼用力勒住江梟肄。
他還是笑,眼睛像落了雨滿是青苔的地表,「女王殿下,能否特赦一下?」
「不、不行」她的眼睛也降下迷濛煙雨,蕩漾著秘沼般的妖氣。
一泓池水閃出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