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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我留校当老师呢。这是本人的光荣史。
现在,我盯着红。知道她要说什么。
“人流手术的无菌要求很高的。是吧?不然会引起宫腔感染的。是吧?这种感染一般的药物是很难根治的,是吧?”
红在学校的时候成绩不行啊。要不是教官那里跑得勤,保证五门以上不及格。
我看到她的桌上放着一本《妇产科学》。
“有人到政治处反映,你和宁最近给别人做手术,而且这个手术不是在手术室做的。”
“哪个王八蛋胡说八道的?”我叫起来。
“是啊。我也觉得是胡说八道。可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啊。所以我才找你了解。我们是同学。私下里悄悄解决,我不向主任汇报。”
“你要不相信我的话,你可以去问宁嘛。”我说:“这绝对不可能。”
我知道,一定是有人把我和宁给别人做人流的事情捅上去了。找到这个人我非清算他(她)不可。
“谁告的黑状?我和宁当面对质就是了。有什么物证?”那瓶引流物早就在大自然里了,我们把它倒到后山的树洞里去了。那树这几天肯定疯长。
红拉开抽屉。一只塑料袋。里面是用过的引产包。
“就是这个。”
“这能证明什么?人流三天两头做的。”我冲到红面前:“你太有心计了,在学校里你就不是个东西。”
红的脸发白:“你镇静一点好不好?”
我得扩大事态,最好满城风雨:“我没什么好镇静的。你血口喷人,我得去找宁。我要把这个小人揪出来。都是当兵的,谁她妈的缺德干这种混蛋事情。”骂起人来,我顺风顺水,早就想骂了。今天逮着了。
宁被我拖来了。我们两个人站在政治处外头的走廊里,扯着嗓子叫唤。机关里的人都出来了,正经的、喜出望外的、茫茫然的。
政治处主任来了,指着红说:“一点点事情都处理不好。”
我们鸣金收兵。宁晚上给我们下了两碗面条,一碗两个荷包蛋。
咬着荷包蛋,宁就说:“红的妹妹在开水房里,刚来。叫娟。”
想到开水房里是有一个收水钱的。
“那是个弱智啊。”我说。
一个瘦瘦的女人,两眼内眦间距很宽,标准的弱智容貌。每天就看着娟坐在小铁皮箱跟前,收水钱的箱子。一瓶开水两分钱。咣,扔进去,娟就抱起箱子摇摇,嘿嘿一笑。有的时候没有两分,扔一个五分钱。问她要找头。“五减二等于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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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的弱智妹妹(2)
嘿嘿一笑:“没有。”
心里平衡了一点。好歹我们还是心智健全,五官端正。
洗澡。碰到了娟,医院澡堂都是大间,女兵们高矮胖瘦都笼在雾气里。水声四起,泡沫乱飞,歌声东撞西撞。
有个白乎乎的人凑到我跟前,肚子就贴到了我的腰,背上立刻发痒。肌肤之亲啊,受不了。
“你干嘛?你干嘛?”我拿着毛巾推她。
“你这里水大呀。”是娟。两只隔得开开的眼睛盯着我。我只好往后退,贴到磁砖上了。肚子照样贴过来。
“叭。”雾气里有人打了娟一耳光。娟嚎起来,小孩一样。
是红。头发湿湿地粘在脸上:“你丢人也不要丢到这里来呀。”
“没丢人呀,没丢人呀。”娟嚎着。
红拿着毛巾胡乱擦着娟,连拉带拖着把娟从水龙头下弄走了。
娟拖着内八字步,瘦瘦的身子挂着肥皂沫。被雾气吃掉了。
澡堂里的女兵都大笑起来。
“政治处的人就是有办法,弱智都能塞进单位里。”
“就是,干脆办个康复院好了,省得名不正言不顺。”
叽叽嗄嗄的。
娟很快就不收开水钱了。伙房把娟告到了院务处:“头一个月还收个几十块钱,后两月就十几块,这两个月就没钱了。”
钱呢?炊事班长说,看到娟把钱倒进小盒子里带回家去了。
“傻进不傻出啊。”炊事班长说:“政治处干得好事。”
红又把娟打了一顿。晚饭的时候,大家都在食堂里吃饭,红朝着娟一个耳光。娟端着饭锅又嚎起来:“妈妈啊,爸爸啊。”
我冲过去:“她不明白,你还不明白吗?”
“有你管的份吗?”红拉着娟往外走。
晚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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