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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哥的伤又长又深, 像是被什么锋利的道具割开的一般,单纯用纱布没有办法止血。花染想用云南白药粉先帮他止血,可每次一抹上去就被血液冲掉。最后她只能在纱布里包上药粉,用手按在他头上。强哥似乎对于疼痛毫无所觉,过程之中还能指派小杨出去查探情况。花染按了足足十几分钟,血才终于慢慢止住。另外两个男孩一直焦急地等待在旁边,直到这时才终于放松下来。花染帮强哥换了一条纱布,又加了不少云南白药,最后用绷带给他缠好。“血虽然止住了,但还是去医院缝一下针吧,否则好得会很慢。”花染虽然不想惹事,但到底在药店工作了不短时间,耳濡目染,下意识就嘱咐了起来。强哥说了一声“谢谢”,旁边两个小弟也赶紧跟着道谢,倒是让花染一时有些不知所措。“应该的应该的。”她不敢问这伤是怎么来的,更不敢多说什么。强哥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花染一边问自己的小弟:“确定没有人跟着了吗?”花染手上都是血,又不敢不接,只得小心翼翼地拿着钱往柜台里走,假装完全听不见几人的对话。“小杨说没看到人,刚才应该是甩脱了,而且他们也不敢闹到白姨这里。”强哥一边站起身一边道:“还是不能叫白姨难做,没人我们就赶紧走吧。”花染正在给他找钱,见几人往外走,一个着急忍不住叫道:“强哥,找你的钱。”她叫完才觉得哪里不大好,强哥转头看了她一会儿,突然皱着眉问道:“你认识陶婉吗?”“什么?”花染有些莫名其妙。强哥没再搭理她,一边往外走一边道:“钱不用找了。”花染看到三人走出店门,正要吐出一口气,小杨突然推了门探进头来说了一句。“花染小姐姐,上次真是对不起。”花染被这样一弄,心脏都要吓停了,虽然有惊无险但还是赶紧关了门。在药店工作的时间越久,花染也越开始明白饭店老板娘当初和自己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。几乎每个来药店买药的顾客都认识白家母女,大多会聊上几句。尤其是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以后,附近的老人时常喜欢过来走走,就算不买药也要和白文雪说说话。大概是因为药店开的时间很久,这里几乎成为了一个标志性的地方。附近几乎都是拆迁分配房,大多出租给了年轻的上班族。他们白天不在家,快递很多都暂时放到药店里来,一来二去也都和白家母女认识了。花染不知道白文雪的人脉广不广,但知道她们的人缘一定很好。热心地帮助他人,平等地对待他人,为他人创造便利。她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,白文雪像是很多人的妈妈,而白书一则像是许多人的孙女。一日又一日,生活像是一成不变,却又那么丰富多彩。时间过得到底是快还是慢呢?花染不知道。但一定是快乐的,这件事她无比确定。四月中旬的周末,三人起了一个大早,准备去花染的老家。赵兴兴亲自开车,为三人当起了司机。四人十点左右到达t县,赵兴兴在花染的带路下找到了五金店。白文雪让赵兴兴和白书一在车里等,自己则陪着花染一起去还钱。五金店的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,花染之前已经和他联系过,所以当两人进到店里时,他看起来并不惊讶。“王叔。”花染腼腆地叫了王老板一声。“来啦,你们和我到里面说吧,”王老板看起来是个爽利人,一边客气地招呼她们,一边对着店里的伙计道:“小陈,你倒两杯水过来,然后看一下店。”因为债主的要求,这次白文雪直接带了现金过来,在店里确实不大方便。王老板一边把两人往后面的房间带,一边对花染道:“这位就是白老板吧?小染你真是遇到一位好老板。”花染点点头,白文雪笑道:“小染不止是我的员工,也是我的干女儿。她帮了我很多,现在药店是离不开她了。”王老板赞同地道:“小染确实能干,肯吃苦,心眼好,人漂亮还实在。白老板眼光好,找了一个好帮手。”白文雪和王老板一边闲聊一边把事情办妥,反倒是花染这个当事人全程都没插上什么话。在听到白文雪说她是自己干女儿的时候,花染的脑袋罢工了好几分钟,之后就再也没有跟上节奏,直到出了五金店她还有些恍恍惚惚的。虽然她欠债的这个事实并没有改变,但不知道为什么,欠白文雪比起欠王老板竟然让她觉得更轻松一些。她很快意识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已经把白文雪当做是很亲近的人,信任她远远超过了王老板,所以才会在债务转移的时候松了一口气。这似乎是个好现象,可也让花染担忧。她必须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,不能这样理所当然地依赖她们。不论欠债的对象是谁都不能有一刻松懈,必须努力尽快地把钱还清。白书一一边乖宝宝似的在车上等两人回来,一边和赵兴兴聊天。“小白,你是真的很喜欢小染啊。”赵兴兴靠在座椅上,假装随意地道。“是啊是啊,